10月13日下午,中华书局总编辑顾青、原齐鲁书社社长宫晓卫、凤凰出版社总编辑姜小青、上海古籍出版社社长高克勤,齐聚“海上博雅讲坛”,展开一场题为“新时代,‘古籍出版’再出发”的改革开放40年古籍出版成果展分享会。活动由上海市古籍保护专家委员会委员、上海图书有限公司业务顾问陆国强主持。此外,在 “国风古籍节”之际,上海图书有限公司于10月13日至10月31日在上海古籍书店举办“改革开放40年古籍出版成果展”,向广大读者集中展示“全国古籍整理优秀图书奖”获奖图书。
“改革开放40年古籍出版成果展”
讲座现场
古籍整理:小行当里的大作为
通常现在把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以前的书,1912年后用传统写法、印刷的书以及出土文献都纳入古籍范畴。实际上,古代文人看书、刻书、抄书、藏书等一系列行为就是早期的古籍整理与出版工作。未经整理的古籍艰涩难懂,整理之后才能为现在所用。看似微小的句读、标点、注释,事关中华文化的解释与传承,“虽然古籍整理是很小的行当,但是意义很大,大到我们传统文化绵延不绝。”高克勤说。
古籍整理工作是保护中华文脉、延续中华文化抢救和传承的工程。
中华古籍浩如烟海,今天所见到的大量古籍遗存也只是古人创造文化典籍的极少一部分。“我们经常说‘十不存一’,中华文化生生不息,正是因为中国有足够多的人口,有足够多的文化创造,扛住了毁灭,扛住了摧残,保存了古籍,中国文化才保存下来。”顾青说。得益于中国古籍的整理与传承,中华文明从未中断,才能实现一代一代的薪火相传。
上海古籍书店内展出了2008至2017年的37家出版社的获奖图书,约600种。“能够参加全国古优秀古籍评奖的书都是名副其实的好书,一等奖尤其是,这些是我们业内成果的展示。”宫晓卫说。
改革开放至今四十年间,是中国古籍大规模整理与出版的阶段。许多古代遗存重新出版,经史子集中重要的典籍都有很好的整理本,出土文献的影印整理出版也有较大突破,如从国外藏馆拍摄流失敦煌卷子等资料,出版社将来自俄藏、法藏、英藏等敦煌卷子影印、整理和出版,推动了敦煌学的研究。
古籍整理出版规模浩大之外,地方古籍社成立、古籍社长年会制度化、全国古籍图书评奖回到正轨以及《中华大典》修订完成,都是改革开放四十年古籍整理出版繁荣发展的表现。齐鲁书社是第一家地方专业古籍出版社,“地方文化是中华文化瑰宝的一部分,各地把自己地区文化、古籍整理做得有声有色,形成了整个古籍整理的局面,全国古籍整理的工作向前推动了一大步。改革开放40年里所做书的质与量都非常瞩目。”齐鲁书社原社长宫晓卫说。近十年来,《江苏文库》、《浙江文丛》、《广州大典》等多个地方古籍整理相继启动,这也是今后古籍整理非常重要的一部分。
在古籍整理的黄金时代应该做些什么?
谈到新时代古籍整理与出版工作的未来发展,几位总编不约而同谈到了数字化、文献深度整理、人才队伍等。
基本文献的深度整理是新时代古籍整理的重要工作。文献的深度整理需要专业的学术眼光和学术判断,如敦煌卷子中有佛经和非佛经,都需要做学术判断。“文献深度整理,仅仅影印不够,我们希望经过校勘、标点,甚至注释,能够被大家真正使用,需要有专业人士把这种古籍整理工作做起来。当下是中国古籍整理的黄金时代,是一个最好的时代。”顾青说。
数字化是古籍整理出版探索发展的新方向。作为古籍出版的老大哥,中华书局在古籍数字化方面作了许多探索,如成立专门做古籍数字化的公司、开发“中华经典古籍库”等。刚推出的专业门户网站“籍合网”开创了古籍整理的新模式,通过提供在线编辑与协作,实现全流程的古籍在线整理和线上成果发布。古籍整理工作平台可以发布各种招募令,读者、传统古籍爱好者都能参与到古籍校对、编辑、审稿的工作。同时,这里有传统文化爱好者的专属社区,用户可以在社区互相交流、学习。“我们现在正在承担国家重点项目《中华大藏经·续编》,两亿多字,压力很大,通过网络技术手段,建立古籍整理工作平台,大家可以在线上一起做。我们在全国招募了几千位大藏经的爱好者,来参与编辑的工作,形成古籍整理新生态。中华书局出版社之外,有大量的高手能从事这样的工作,我们每个月能够完成的校对量和编辑量增加,大家一起完成重大古籍整理项目。”顾青说。技术加持为古籍整理开辟了新的空间,也开启了加速器,古籍整理的速度、规模、效率、质量都有所提升。
数字化为古籍整理带来了便捷,但古籍整理的标准没变,古籍整理者依然要做得了冷板凳,下得了苦功夫。“古籍整理要有弘扬传统文化的责任和自豪感,要有定力和责任把古籍出版一代一代传下去,创造古籍出版再辉煌的40年。”高克勤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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